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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
教嗎?女兒還有一個月便及笄,夫人此時還未把請帖派出,叫我如何放心?”“如今三殿下與你姑母出了這樣大的事,你還有什麼心思惦記及笄禮?你姑母真是白白教養你那麼多年了!”盛瑤聞言,臉上不見怒意,反是淡淡一笑,眼尾微挑,輕飄飄地看向怒不可遏的盛父,聲音透著冷淡。“那麼,父親這般著急,定然是想出好法子了,女兒在此受教了。”聽了此話,盛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盛瑤眼底透著嘲意,瞭然道:“原來父親也想不出法子,那女...-

平日門庭若市的威遠侯府如今大門緊閉,自聖上那道貶三皇子前往蜀地的聖旨下達,盛家上下便如同驚弓之鳥。

桂嬤嬤從側門一路被威遠候夫婦迎進門,打斷了二人惴惴不安的追問,直言是來見大姑孃的,這才脫了身。

坐在書案邊的少女容色濃豔,衣衫環佩一絲不苟,低垂的眼眸透著冷淡,雲鬢花顏,一如往日般叫人見了移不開眼。

桂嬤嬤心緒複雜,盛家本該最為憂慮之人,如今看起來卻是平靜如水,泛不起一絲波瀾。

桂嬤嬤心底既是欣慰,她並未辜負貴妃對她的嚴厲教導,又是寒心,殿下待她如同眼珠子一般,便是如今囚於府邸,仍是句句不離大姑娘。

“嬤嬤來此,應不是隻是來看我的。”少女音色平淡,桂嬤嬤仍是聽出了一絲不滿。

“姑娘容貌更勝神仙妃子,老奴多日不見,這才晃了神,還請姑娘莫怪。”

盛瑤並不理會她的誇讚,合上了手中的書,緩緩站了起來,少女身姿窈窕,配上那張絕色的臉,更是嫵媚動人。

桂嬤嬤起先覺得自家娘娘是病急亂投醫,怎會想出這麼個荒唐的主意,此刻卻忽然發覺,若非是盛瑤,放眼長安,又誰能入那位的眼。

“大姑娘,這是娘娘給您的信。”

盛瑤接了過來,若隻是關懷,姑母犯不著派了身邊的心腹前來。她拆開了信,信中自是她熟悉的筆跡,落筆卻稍顯淩亂,比之信的內容,也容不得盛瑤計較旁的了。

屋內彌散著死寂般的沉默,桂嬤嬤想過大姑孃的反應,卻不料她竟一言不發。

“大姑娘,娘娘說了,無論未來如何,將來母儀天下的位置,隻會是盛家女。三殿下的心意,您是再清楚不過的。”桂嬤嬤見她不說話,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
盛瑤抬眼輕輕掠過她,這一眼極短,叫桂嬤嬤來不及察覺什麼,便已煙消雲散。

“嬤嬤不必勸,姑母的話,我向來是聽的。”少女微微一笑,正如往日在盛貴妃身邊時,美麗且恭順,如同完美無缺的精緻人偶,挑不出一絲錯。

桂嬤嬤原先準備滿腹的話皆頓在了喉嚨眼,她不是不知大姑娘從不違背自家娘娘。隻是此事非比尋常,就連娘娘也冇了平日十足的把握,來之前萬般叮囑她,威逼利誘都要叫盛瑤答應。

長安無人不知,盛瑤與三殿下乃是指腹為婚,多年來平日二人更是近乎形影不離,如今娘娘叫大姑娘主動與三殿下退婚,轉而去勾引太子殿下,入主東宮,以保全盛家與貴妃娘娘。便是大姑娘顧全大局,忍痛答應,也不該是這般平靜的模樣,她還僅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罷了。

桂嬤嬤盯著那張豔若牡丹的臉,這樣的長相,當真會有那樣柔順的性子嗎?她又可是真的敬愛貴妃,愛慕三殿下?

“嬤嬤這是怎麼了?”盛瑤上前了一步,女子身上的香如同她的容貌一樣,香氣惑人,卻又有著一絲隱匿的危險,勾人深陷其中。

桂嬤嬤回過神來,竟是不敢再深想。“老奴無事。”

“嬤嬤既無事便早日回去吧,想必姑母正想著嬤嬤呢。”盛瑤不置可否地點了頭,並無探究的意思。

桂嬤嬤急著應是,離去的步伐有些慌亂,半分不像是浸淫宮中的老人。

盛瑤目送著她有些老態的身影,心不在焉地回想五歲初入宮時,桂嬤嬤正是壯年,麵目銳利。

那一絲不苟板著臉的模樣,是宮女們最懼怕的,連她這個小主子亦是。而如今,桂嬤嬤老了,姑母亦是。

桂嬤嬤走後,綠枝便端著酸梅湯敲門進了來,她許是等了好一會,酸梅湯的涼意已散了許多,泛著微微澀意。

“今日廚房放的糖倒是少了。”盛瑤嚐了一口,眉頭微蹙。

“姑娘,這府上也就您還有心思想這酸梅湯了。”綠枝自幼在盛瑤身邊伺候,二人親如姐妹,私底下說話向來親密,並無主仆之分。

“急些什麼,可要也喝上一碗?”盛瑤笑意盈盈看著她,美人麵如畫,綠枝也冇了脾氣。

現在外頭都傳得她家姑娘日日在家以淚洗麵,誰又知道姑娘可是這府中最為平靜之人呢。

綠枝雖知自家姑娘是個有主意的,仍是有些為她焦急。“姑娘,貴妃娘娘可是想出了主意?您不會被三殿下牽連吧?”

“主意自然是有的。”看著小姑娘期待的模樣,盛瑤並未賣關子,將方纔桂嬤嬤傳達的意思,大致說了。

她話還未說完,就見小姑娘滿臉不敢置信,冇了平日跟著她的沉穩,怒氣沖沖地道:“貴妃娘娘怎麼可以這樣!她讓姑娘這樣做,長安的流言蜚語會毀了姑孃的!”

盛瑤抿著酸梅湯,酸澀的汁水迴盪在口中,好似又澀了些。

便連綠枝這樣的小姑娘都懂的道理,她姑母又怎會不懂,不過是已經下了狠心,決定放棄她罷了。

哪怕是姑母耗費十年教導的姑娘,便也是這樣說放便放了。

盛瑤原以為自己不會難過,未曾想,胸口卻比口中的酸梅湯汁還要酸澀。

見盛瑤臉色不佳,綠枝連忙勸慰道:“姑娘彆害怕,老爺與族人定不會允許貴妃這樣的安排,姑娘可是侯府的長房嫡女!”

盛瑤放下手中的湯碗,唇邊笑意淺淡,那雙眼眸望向了窗外初綻的海棠,豔麗動人。

姑母何嘗不知,才叫桂嬤嬤直接來與自己說,隻是,便是家中不願,無非就是從姑母手中的人偶,成了盛氏一族的人偶罷了,並無什麼區彆。

“再說,太子殿下向來不與女子親近,娘娘這想法也著實古怪。”

聽到綠枝的嘀咕,盛瑤微微眨了眼,目光從海棠上移開,太子。她不是冇有想過,隻是表哥待她很好,從未考慮過旁人。

如今,姑母既已下瞭如此決斷,她也不必再有什麼負罪感了。

“太子如何?”

“人人都說太子活不過弱冠之年,又怎會…”這樣大逆不道的話,綠枝說的小聲,盛瑤想起那男子炙熱的目光,活不過嗎?那豈不是更好。“綠枝,及笄宴的帖子可都派完了?”

“因三殿下的事,夫人把這事耽擱了。”說起此事,綠枝也不猶怨三殿下,偏偏在姑娘及笄前出事,這及笄之禮,怕是要被旁人看熱鬨了。姑娘又向來是個要強的,不知到時會多難過。

盛瑤聞言,直接站起了身,綠枝急忙跟上,見她麵色如常,不像是惱怒的模樣,才稍微鬆了口氣。

威遠候夫婦聽聞桂嬤嬤隻在盛瑤院子裡待了幾刻便離去,正想喚她來問問,怎想盛瑤自己先過了來。

雖說盛瑤是這府上的長房嫡女,卻是生母早逝,五歲便被盛貴妃接進宮中教養,在府中的日子掐指可數,因而與二人也甚是生疏。

盛瑤抬眸見父親欲言又止,繼母則是端莊不失禮的虛笑,心中便感一陣厭煩。“夫人,我的及笄宴是你在辦?”

便是蘇氏已扶正,但盛瑤始終都不承認她的身份,更未喚過一聲母親。

盛父雖曾斥責過,偏偏這個女兒自小便被姐姐看中了,三殿下又喜愛她,便連他這個父親也不敢輕言責備她,父女二人竟生疏至每年也不見能說上幾句話。

“大姑娘,你也知道貴妃娘娘如今的處境,並非是我要強辦此事。”蘇氏見她毫不客套地直問,往盛父身後躲了躲答道,一副怕極了這個嫡女的模樣。

盛瑤並不陌生,幼時蘇氏便是如此,父親為護她一次次斥責自己,她方知自己不僅冇了母親,也同樣冇了父親。

在宮中的日子,姑母再是嚴厲,她也撐了下來。“倒是讓夫人為難了,既如此,我的及笄宴便不勞煩夫人了。”

“阿瑤你這是如何同你長輩說話的!”盛父此刻雖是心煩意亂,但見女兒依舊如此強勢,全然不見受三殿下之事影響的模樣,叫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。

女兒越是如此,越顯得他這個父親無用。

“父親有何指教嗎?女兒還有一個月便及笄,夫人此時還未把請帖派出,叫我如何放心?”

“如今三殿下與你姑母出了這樣大的事,你還有什麼心思惦記及笄禮?你姑母真是白白教養你那麼多年了!”

盛瑤聞言,臉上不見怒意,反是淡淡一笑,眼尾微挑,輕飄飄地看向怒不可遏的盛父,聲音透著冷淡。“那麼,父親這般著急,定然是想出好法子了,女兒在此受教了。”

聽了此話,盛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盛瑤眼底透著嘲意,瞭然道:“原來父親也想不出法子,那女兒便不打擾父親了。至於女兒的及笄禮,父親既是不在意,父親也不必再費神。”

說罷,達成目的她便轉身走了出去,絲毫不理會身後威遠候夫婦的神色。

待不見了少女的身影,盛父方一掌劈向桌案。“逆女!”

“老爺消消氣,此事說來也是怪我,一心擔心三殿下,竟把大姑孃的事耽擱了。”蘇氏在他麵前向來是溫柔小意,此刻抹著帕子,更是十足的委屈模樣。

盛父本想責怪的話也嚥了下去,確實是他的疏忽,這個女兒向來有姐姐管著,他竟把及笄禮一事給忘了。

“過會你去她院子裡把這事說清楚,她一個小姑娘,怎麼能自己操辦,這叫外人如何看待我們侯府。”盛父氣消了一些,不免又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意,盛瑤是他的第一個孩子,那時元氏還在,一家三口亦是和睦。

小姑娘自幼生得粉雕玉琢,他每每下朝歸家,總是要抱上一抱。父女二人怎會成瞭如今這樣。

蘇氏抹淚的手頓了頓,看著男人那張陷入過往的臉,便知他又想起了元氏。

她抓緊了帕子,便是過了那麼久,她當上了正室夫人,他連讓盛瑤叫一聲母親都不願為她做,叫她如何不恨。

-子出事,她便就等著這一日。不過也算盛瑤知趣,一直冇出府上,哪知能在此處碰上。此處本就人多口雜,盛瑤不欲與她多言,不冷不熱地喚了道:“方姑娘。”方月自不會應她,方妍忙與她回了禮。“盛姑娘好。”“冇出息的。”方月瞪了庶妹一眼,見盛瑤臉上平靜,就如每回在宮宴上遇到時,無論同她說什麼,她皆是端著虛偽的淺笑,就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。偏偏那些男子膚淺,不知轉頭便會告知三皇子,來尋自己麻煩,還一個勁地誇讚盛瑤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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